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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19 来源:文图/李康强 吴明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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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孜库仑,柯尔克孜语意“冰窝棚”,海拔4000多米,四周群山环绕,终年积雪,生活在这里的牧民一年四季都要生炉子取暖,进入4月,这里的气温仍低于零下20摄氏度。今年42岁的新疆克州边境管理支队苏巴什边境派出所的群众护边员买买提努尔就住在这里。
在买买提努尔的记忆中,小时候离家最远的旅行就是跟父亲去边境线巡逻。自20岁那年,接替父亲成为苏巴什边境派出所的正式护边员后,这种旅行已重复了千万遍。
买买提努尔一家的护边故事,还要追溯到他祖父那一代,买买提努尔的祖父珀默勒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代护边员。他曾告诉孩子们,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木孜库仑通外山口只有4户人家,那时,他就经常配合边防军人进行边境巡逻,战士们也经常吃住在他的毡房里。边防军人交给他的任务是——不能让界碑移动哪怕一毫米,人在哪里,界碑就在哪里。
从此,这句话成了“祖训”,并在这个家族传承下来。珀默勒要求子孙们谨记在心、代代相传。往后的岁月里,珀默勒的子孙们再也没有离开过木孜阔若通外山口。
1952年,买买提努尔的父亲吾布力开始协助护边,一干就是28年,直到疾病缠身才被迫下山;1980年,接过父亲的班,买买提努尔的大哥塔吉丁成了一名群众护边员;1997年,买买提努尔接过了哥哥塔吉丁的班,转眼已经过去了22年。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沟、每一座山,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一个戍边的故事。
一次巡逻中,买买提努尔攀爬悬崖时,脚趾被尖石割了一道2厘米的口子。8天后,脚化脓路都走不了,他才下山去看。医生说:“你们山上的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命都没了还怎么护边。”
让买买提努尔欣慰的是,23岁的侄子赛福鼎今年也成了一名护边员。68年来,这个柯尔克孜牧民家族共出了17位护边员。父亡子继,兄退弟续,他们一代接一代传承“祖训”,守护着祖国最西部的边境线。
柯尔克孜族护边员买买提努尔——
“祖训”成为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