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8 - 中国出入境观察2023年总第0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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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
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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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穿过手机屏 罚我不回去。父亲没有明白，他一本正经地责怪弟。
见父亲又提起回去的事，我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
□ 文 / 李远平 们的新单位刚成立，还有很多事情做，可能一时半会儿回
不去！”
今年春节备勤，我便一个人留在南宁。“嘟嘟……嘟 “好的，工作为主，工作为主…… ‘猪’ 事顺利！” 每
嘟……” 大年三十，我刚到办公室坐下来，手机就响起来， 次一听到我说回不去以后，父亲也总是那句老话。
原来正在老家的弟通过微信邀请我视频聊天。 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的心就像他整日面对的土
“歹饭（吃饭），过年了！” 视频那边传来一家人吃团 地一样厚重广阔，朴实无华，忍耐包容。
圆饭的画面，他们正对着手机的镜头向远在千里之外的我 2005 年母亲去世，我一直在广西工作，弟则在外地
举起酒杯庆贺呢。 打工，父亲一个人带着我几岁大的侄子，种着几亩田地，
“叫你回来，你不回来，看！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 喂着几头大肥猪，常年忍受着病痛和孤独之苦，用自己的
弟对我 “回家” 的失约很有意见。 无言和厮守，默默支持着儿子的工作。一般的情况，他是

“说什么话，家里还给你留得有，有一只鸡等着你回 绝不打扰我的，就算寄点钱给他，也总是要回绝。去年，
来吃，猪头肉也留了半边，你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一旁 他的身体还是垮了，头昏脑涨，鼻子流血不止，不得已才
的父亲赶紧接过话。
我当然知道弟说的是玩笑话，而且是以另一种方式惩

静静的码头 无言的坚守

□ 文 / 张国雄

守候在这寂静的码头，虽然少了亲人的陪伴，却能
有船舶呜呜的汽笛声环绕耳畔，壮美广阔的大海就在眼前， 天旋地转，呕吐不止。即便这样，到达单点的时候，我们
饱览别样风情也算是给心灵增添一份慰藉。与外面宁静的 仍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接下来还有极其重要的检查
港湾相反，我们驻守的执勤点里面却是另外一番热闹场面。 工作等着我们去完成。
久未见面的民警家属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慈祥满面的老人、 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 20 多米高的悬梯，站在稍平稳
贤惠能干的警嫂、活泼好动的孩童，齐聚一起好不热闹， 的大船上心情平复了很多，晕船的感觉也瞬间缓解了不少。
身处这陌生的地方，温情仍在不断弥漫，团圆的天伦从未 无论多么疲惫，一旦开始进行检查，我们的眼睛都是瞪得
缺席。 大大的，精神高度集中，绝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或物，
年夜饭的余香还在，大年初一的码头渐渐地又恢复了 因为这里就是我们的战位，检查员的眼睛就是最锋利的武
往日的忙碌，机器轰隆，船舶穿梭，我们又如往常一样进 器，国门守护的第一关就在这里，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入了紧张的节奏。由于我们所在的单位担负着全国唯一一 夕阳西下，放眼四周，除了一波接一波涌起的暗蓝色
个 30 万吨单点系泊的出入境边防检查任务，大年初一就 海水，视线内没有别的东西存在，夜晚更是寂静得神秘，

接到了出海检查监护的勤务。匆匆收拾好行囊，穿戴好执 连航灯也见不着一盏，周围就像被一团巨大的黑布包裹着，
勤装备，清点好登轮人员，拖轮便起锚开动了。 没有一丝亮光。为了守卫国门安宁，我们就如这黑夜中的
单点系泊所在位置距离码头约 24 海里，需要长达 2 一点星光，拼尽全力把黑夜照亮。我们身在黑暗就是为了
个多小时的海上航程，这么久的海上颠簸，在局促狭窄的 守护光明，置身海疆就是为了保卫万家祥和，这是一个国
船舱里，我们的心理与生理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遇到海 门卫士最崇高的价值意义。
上风浪大的时候，晕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整个人会感觉 边疆海阔，守卫国门，我愿作那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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