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8 - 中国出入境观察2020年总第0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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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突围成功，而陈家源则同 5000 多名战友被美军
俘虏，加上阵亡的 3000 多人，180 师几乎全军覆灭，
成为志愿军历史上失败最严重的一次，后来有人甚至
把它同金门战役列入我军“四大失败战例”之一。
陈家源同被俘的战友一起被送往巨济岛上的志
愿军战俘营。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又转到济州岛，度
过了将近 3 年艰难又屈辱的战俘岁月。1954 年 3 月
的一天，天气阴冷得要死，这天是遣返志愿军战俘的
日子。陈家源同战友们被集中在广场上，一个印度人
先是向他们宣读国际日内瓦公约关于遣返战俘的有
关事项。接下来宣布 ：愿意到台湾的出列往右拐，愿
回大陆的出列往左拐，既不到台湾又不愿回大陆的则
往中间那条路照直走，即到巴西等中立国去。陈家源
2020 年 6 月 29 日，
建党 99 周年之际， 同他的多数战友一样，选择了去台湾。到台湾后陈家
21 名抗美援朝老志
愿军战士再登中朝 2004 年，韩国把一对兄弟在逃难中失散，后来 源经过一系列“思想改造”，被编入国民党部队继续
友谊桥，与移民管 分别成为南、北方军人的故事拍成了一部电影，叫作 服役，直到 1959 年他因为眼睛生病而退伍。退伍后
理警察共庆党的生
日 《太极旗飘扬》。 卖过香烟，在餐馆打过工，后来赶上台湾经济腾飞还
开过餐馆，但是赚到的钱很快败光。同许多到台湾的
忘记并不意味着背叛 战友一样，他终身未婚，因为台湾姑娘根本不愿意嫁
1949 年，肖德元从成都参军，光荣地成为人民 给这些大陆过来的老兵，孤苦伶仃地度过残生是他们

解放军 180 师 538 团的一名战士，那一年英姿勃发 多数人的宿命。
的他，19 岁。而差不多同时，一个叫陈家源的 17 岁 第 5 次战役后，兵团决定严肃处理肖德元所在
青年想在部队打拼出一片天地，在亲戚的介绍下加入 的 180 师，对该师进行了长达一年半的内部整肃。
了刚刚被整编的原国民党 95 军，随后被编入 180 师 败军的名声很快在军内传开。随后，师长、副师长被
539 团二营。 撤职，团以上干部党内留党察看，行政上一律降职、
他们两人的命运轨迹在这一点交汇，但他们做 撤职。军部甚至一度考虑撤销 180 师番号。朝鲜战
梦也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他俩的人生方向又会完 争结束后，肖德元转业回到成都一家木材公司，报到
全背道而驰。1950 年 12 月 10 日，180 师的 1.1 万 时，经理听说他是 180 师的，大吃一惊，“就是那个
名官兵接到通知，火速奔赴 3000 公里外一个陌生的 全军覆没的啊。”抗美援朝胜利 70 周年了，幸存的
国度——北朝鲜。他们冒着严寒出发，从成都到朝 180 师老兵大部分人已过世，活着的还留在失意的阴
鲜的漫长路途中，年轻的战友们对帝国主义行径义 影里。
愤填膺，一路高唱《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入朝后，
180 师随 60 军迅速投入到战斗中。1951 年 5 月，抗 当你凝视鲜血，你的双眼也将被染红
美援朝第 5 次战役打响，180 师奉命从中线直插敌阵， 参加过朝鲜战争的各国老兵，回忆起那场战争，
肖德元和陈家源同他们的战友士气高昂，5 天向前突 总是不约而同想到那寒风刺骨的冬天。1950 年 11 月
破 100 多公里。但此时危险的信号已经出现，粮食 27 日夜，西北风卷着棉球般的雪花，吹得人睁不开
和弹药已经告罄，而美军也貌似在学习我军诱敌深 眼睛。美陆战第 1 师和美步兵第 7 师，正沿着一条
入的打法。果不其然，5 月 22 日战场态势瞬间转变， 山间小路行进。温纳瑞斯后来回忆说 ：“总觉得有人
180 师由于突击在前，被数倍于己的美军精锐部队团 在盯着我们。”这句话说得没有错，他们确实被隐没
团围住。经过数天的激烈苦战，肖德元和为数不多的 在崇山峻岭中的志愿军牢牢盯紧了。突然间，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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