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5 - 中国出入境观察2020年总第017期

| 聚 焦 FOCUS

来老奶奶平时不做饭，吃糌粑，带点方便的食品过去， 们带上了熟悉辖区情况、语言交流也更流畅的“牦牛
陪老人家说说话，老人家应该是最高兴的。 妹妹”。
果然，到了老人家里，她很快就和老奶奶熟络 走访过程中，我们采取了侧面打听询问的方法，
起来，语速甚快的藏南俚语伴着“牦牛妹妹”特有的 其中就要求“牦牛妹妹”施展“演技”，比较自然地
笑声，在老人逼仄灰暗的小屋中荡漾起来。我们甚至 接触两名学生了解真实情况。
都插不上话，只能看着她像一个发光体照亮了那间孤 走访很成功，达到了预期效果，也排除了学生
寂的房子。当然，还有老人的笑容。 的嫌疑。这个过程中，她的表现像极了“007”。完
那天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老人腿脚不好却执 成任务后，她也挺高兴的。但是后来由于案情推进，
拗要送出屋。“牦牛妹妹”走得一步三回头，倒像是 学生们还是知道了我们走访的真实意图，他们发信息
被母亲送去远行的女儿。 给“牦牛妹妹”表达自己的疑惑和不满。
这个结果，让“牦牛妹妹”感到非常困惑和难受，
爱美的理由 她努力想保护学生的自尊，努力想做好所里布置的工
“牦牛妹妹”经常嫌弃自己的身材，一个字“胖”。 作，努力想保护好辖区群众的财产安全，可最后还是
为了减肥，她经常不吃晚饭，而且还“鼓动”同事不 不能被完全理解与支持。
吃晚饭，所以临近晚饭，经常可以看到微信群里“晚 晚上看到她发了个朋友圈 ：“我努力的意义是为
饭不吃，+1、+2、+3”的消息弹出。 了以后可以不向不喜欢的人低头，在自己喜欢的人出
有一次晚上经过楼道，泡面的味道从她房间里 现的时候不自卑，而是充满自信地说，我知道你很优
飘出，看样子她是饿得不行了，在加餐。第二天大家 秀，但我也不差，所以我会继续努力。”不知道这个
一交流，发现她所谓的不吃晚饭，其实是变相地吃了 内容是她原创的，还是在哪里引用的。烦恼归烦恼，
各种泡面、面包、零食等。 一会儿之后，又看到她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地跳起了燃
傍晚的时候，我们在球场上打球。透过窗户， 脂操。看来，这事儿是过去了。

经常可以看到“牦牛妹妹”在屋里运动，估计是在跳 这些，就是我眼里关于“牦牛妹妹”的一些小
燃脂操。我们听不到音乐，只看到特别奇怪的抬手、 故事，她是藏族少女曲珍，也是一名从军人转改来的
上举，上蹿下跳，姿态根本谈不上美感。 基层移民管理警察。她有着期待，存着彷徨，时常犯
“牦牛妹妹”是个会存钱的人，偶然中得知她的 傻，充满活力。
存款数量，让我们汗颜。我们的级别大同小异，工资 最后，郑重申明一下，她长得真的不像牦牛，
比较透明，大家根本猜不到她是怎么能够存下那么多 她笑起来的样子却像极了夏季盛开的格桑花。
钱的，而且她还负担了家里妹妹上学的所有支出。
有一个跟她同年入伍的男同志，得知数目后，
躲在寝室捶胸顿足好一阵。
“牦牛妹妹”说她喜欢待在单位，因为每次休假
回家都被家里当成男孩子使。在高原温室里种草莓，
在高山下种青稞……一个假期过去，皮肤黝黑黝黑
的，两块红彤彤的“高原红”更像是述说着假期的痛
苦遭遇。她说回到单位后，皮肤会慢慢变白。当然，
这种白也只是相对而言。“还是要注意移民管理警官
的形象嘛”，她爱美的理由倒是如此冠冕堂皇。

“牦牛妹妹”也有烦恼 疫情期间，工作在
边境一线的“牦牛
所里接到一个盗窃案子，要走访两个学生。我 妹妹”（左一）

2020 年第 05 期 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