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中国出入境观察2020年总第02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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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干完了？”在刘建新的斥责下，徐元终于缓了口 “谁呀？”门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不过底气
气，几位大哥作鸟兽散。 还算足。
“小徐，走，上车，带你去小新发。”于腾飞拿着《小 “我，小于。”
新发社区情况调查》对徐元招了下手。徐元跟着于腾 “快进来快进来，我这腾不开手，你自己开门进
飞出了派出所大门。 来。”陈奶奶赶忙说。
“他们几个给你吓到了？所里已经 3 年没来新人 于腾飞猫着腰撩开门帘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徐
了，别害怕。”于腾飞爽朗地笑着。徐元挠了挠头， 元差点儿撞在门梁上。屋内有些暗，天花板有点低。
不知道接什么。 于腾飞直接进了里屋，看见陈奶奶在炕上坐着，手里
“这里是咱们支队离市区最远的所，比较偏僻， 掐着一件半成品的毛织物。
而且地广人稀，警力不足。”于腾飞手握着方向盘。 “忙啥呢，陈奶奶？”
“没啊，于哥，我觉得咱们这儿有山有水，环境 “这不嘛，我大孙子也快 10 岁啦，我琢磨着给他
挺好的啊。”徐元看着窗外说道。 织件毛衣，也不知道他现在多高，我大约摸他该这么
于腾飞瞥了徐元一眼。 高了。”说完在炕上比画了一下，“怕他冬天冷，我这
一路上没什么交谈，不过于腾飞陷入了深深的 眼神也不中用啦，刚才你叫门我正回针呢，腾不出手。”
回忆。他从江滨大学毕业，在大学虽说不是风云人物， “陈奶奶不然你教我怎么织，我帮你织，可别累
但也算风生水起，4 年的体育委员，组建过乐队，弹 着你。”于腾飞向前伸了下手，而徐元对这景象有点
得一手好吉他，还编排过歌曲，当然还有漂亮的女朋 反应不过来，还在消化，没出声。
友。想起自己的大学女友，于腾飞心底就涌起一丝丝 “不用你，奶奶岁数大，但身体还行，这点活还
遗憾，4 年的感情也敌不过这牛头沟的大山。 可以。”
半个小时后，勤务车停在了半山腰的小村口。 “那您也慢点，有时有晌儿的啊。”于腾飞放下
“这里呢，就是小新发，一共是 32 户人家，年 了伸出的手，接着说，“是这样的，陈奶奶，我们所啊，

轻力壮的大多出去打工挣钱了，所以大多数住户都是 新来的小同志，刚毕业的。”说完碰了下徐元，徐元
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社区的工作呢，就是……”徐 一愣。
元听着于腾飞娓娓道来。 “啊？啊，陈奶奶，我叫徐元，今年刚毕业，以
“喏，这就是陈奶奶家，今年应该 73 岁了，她 后就在这工作啦，于哥拉我过来串串门，过来看看
儿子和儿媳出去打工了，前几年孙子还在家，后来孙 您。”于腾飞满意地看了徐元一眼。
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就被爸爸妈妈接过去了，家里现在 “看见这娃娃，我就想到你刚来的时候咯。”陈
就剩老人了。进去看看吧，这个时候，老太太应该在 奶奶指了指徐元，“你刚来的时候跟着你们所长屁颠
家。”于腾飞用手指了指一所茅草房，跟徐元说。 屁颠的，也像他似的。”
“好可怜，那陈奶奶的儿子儿媳经常回来看她 “哪有，我来的时候比这孩子成熟多了。”于腾
吗？”徐元问于腾飞。 飞有些脸红。
“好久没回来啦，在外面忙得不亦乐乎。”于鹏 “你还不信，奶奶给你找找，你自己看。”说完
飞讪笑，又看看徐元，叹了口气，“慢慢你就习惯了， 下了炕在一个老旧的木头柜子翻了半天，掏出一个小
村子里的老人大多这样。” 信封，从里面抽出几张相片。
“那咱们就多来陪陪他们呗。”徐元看着于腾飞说。 “你看看，这是你和你们所长第一次来，傻眉愣
陈奶奶家两间茅草房，住在村西头。整个村子 眼的。”一边说一边倒腾着手里的照片。
是在山包之上，陈奶奶家在山包西边的坡子上，地势 “还有这几张，那年春节前夕，正好我老太婆 80
有些低。 岁生日，你过来串门时拍的照片。”
“邦邦邦……”于腾飞敲击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张是你给我弹了首生日歌。”
“陈奶奶在吗？” “喏，这张是你做的烧茄子，都黑了……”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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